曹远征：逐步渐进地开放人民币资本项目

6月5日，中银国际研究公司董事长曹远征在出席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家大讲堂时表示，尽管人民币资本项目还不可以自由兑换，但已经实现了对本币开放。曹远征表示：“如果外商对华投资，用人民币和用外币的效果一样，这个科目就是可兑换；如果中国对外负债，用本币和用外币的条件一样，这就是可兑换；如果外国居民用人民币炒股和用外币炒股的条件一样，这就是可兑换。”

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定义，中国的资本项目只剩4个子项不能兑换，分别是“非居民在境内发行股票类证券”、“非居民在境内发行货币市场工具”、“非居民在境内发行衍生产品”、“居民在境外发行衍生产品”。

曹远征表示，尽管人民币资本项目还不可兑换，但已经实现了本币兑换。“中国鼓励外商用人民币在境内投资，去年78%的外商投资都以人民币进行，这个过程不受外汇管制。”曹远征说。另一方面，虽然中国居民对外不得以外币负债，但可以以本币负债。中国在香港、伦敦发行的点心债，以及跨境人民币贷款，都属于这种形式。此外，中国资本市场对外资以本币开放，沪港通以及正在研究推出的深港通、沪伦通都市属于这种机制。

“现在人民币不是开放的问题，而是可兑换问题。”曹远征说，“我们先实现资本项下的本币流动，让它为外币本币兑换创造条件。把一个问题拆成两步解决，这是中国改革的精髓——渐进逐步。当然不排除这个过程中会出现套汇套利，但我们得两利相权取其重，然后小步快走走完渐进的路子。”

曹远征认为，由于中国与其他国家开展贸易时存在货币错配，贸易国之间要以第三国货币美元进行交易，人民币有国际化的真实需求。但目前人民币仍不可以全面自由兑换、没有稳定的逆差形成机制，国内也没有形成有深度的金融市场，人民币还不太具备国际化的条件。

曹远征说，要实现人民币国际化，在岸市场必须大于离岸市场，而这对有深度的金融市场提出了要求。“我们要发展固定收益类产品、金融衍生产品等。这些品种不发展起来，就不是真正有深度的在岸市场。